「喝酒难道就一定得在这么冷的地方吗?」一个白衣胜雪但黑发却若炭一般 的年轻男子不满的喊道。 坐在石桌对面的青衣儒士洒然一笑:「喝酒。」 「我宁愿在你家的藏梅阁里,烧上一坛暖暖的京炭,再隔着你从东瀛带回来 的琉璃墙看这冷雪傲梅。」那白衣男子把玩着手中的小酒杯。 青衣儒士淡淡一笑没有理他。 「我真的搞不懂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喝酒又怎么个雅了?我看等一下雪下 大了得把你冻哑。」白衣男子猛的将玩弄了多时的杯中酒一饮而尽。 青衣儒士也将手中杯对着白衣男子遥遥一举,一饮而尽。 「你是不是真的被冻哑了?我们都有十天没见面了,难道你真的对我无话可 说?」白衣男子从石凳上站了起来。 「坐下,喝酒。」青衣儒士带着一脸的笑意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。 白衣男子看了看青衣儒士又看了看自己空空的酒杯,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, 又坐回了石凳拿起石桌上的白玉酒壶替自己酌了一杯:「谁叫我从小到大就你这 么一个好朋友,换了别人这样对我的话我早就把他的知舌头割下来了。」 苍茫的天空之下,小雪缓缓的下着。 这若大的雪原上只有一小片稀疏的梅林和一张石桌两个石凳。